寿山石高收益率值得藏家关注

林亨云作焓红石《寒天双霸》方章，福建东南2012秋拍，成交价格：34.5万元

郭祥忍作水洞高山石双兔钮扁章，福建东南2013春拍，成交价格：40.25万元

翁燕作荔枝洞石《一纸镇江山》文玩镇纸，福建东南2013春拍，成交价格126.5万元

作者：鱼刚

近几年，伴随艺术品市场份额的扩大以及艺术品流转速度的加快，致使艺术品投资成为继股票、房地产之后的第三大投资热点，也不可避免地成为各种舆论平台的热议话题。随着市场参与度的提高与不断深化，人们也开始探索艺术品投资的一些规律性问题，尤其是艺术品投资周期与投资回报率成为人们最为关注的核心问题。作为新兴市场，寿山石拍卖市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投资者的关注，尤其是高端藏品的投资价值逐渐得到专业级藏家的认识。其中，有部分藏品在拍卖市场中有多次交易记录，由于投资周期的长短，显现出投资收益率的不同。本文将以寿山石拍卖市场为考察范围，通过对部分有多次交易记录的寿山石拍品的比较与分析，来讨论寿山石投资中的相关问题，试图一窥寿山石投资中的一些奥秘。

寿山石投资，长线收益比较高

伴随国内艺术品市场的快速发展与投资需求的不断扩大，艺术品市场中丰富的门类也提供给投资者多样化的选择，其中，作为新兴门类的寿山石，引来了越来越的参与者加入，其市场份额也得到了极大的巩固与扩展。据福建省民间艺术馆发布的《寿山石市场分析报告》统计，在寿山石拍卖市场具有影响力的机构已经从福建本土辐射至全国，包括中国嘉德、北京保利、西泠印社、福建东南在内的四家拍卖公司均在这一领域的开拓中做出了重要贡献，上述四家公司寿山石专场的拍卖总成交金额也从2009年的4869万元，至2011年达到4.1亿元人民币。在短短三年中，寿山石拍卖的市场份额增长了近9倍，令人侧目。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发展线索，就是寿山石的投资价值逐步凸显，成为推动市场发展的重要动力。

在寿山石拍卖市场中，会有一些经典藏品在拍场多次露面，并不断受到追捧。笔者通过对国内重要拍卖机构公开的相关数据的统计，选取2008年至2013年有多次成交记录的6件拍品作为本文案例分析，分别为林亨云作焓红石《寒天双霸》方章、吴昌硕篆刻田黄石印章、田黄石《煮茶会友》薄意扁章、翁燕作荔枝洞石《一纸镇江山》文玩镇纸、田黄石素方章、吴昌硕刻来修斋田黄章。而国内艺术品拍卖公司的佣金率普遍在10%―15%之间，在这里我们参照雅昌艺术网监测中心的计算标准，假定国内艺术品拍卖的平均佣金率为12%。通过计算得出，我们采集到的6个样本中，2012、2013年再次交易的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42.39%，收益率最高值为109.52%，收益率中位数为38.45%。

根据总体观察，在6个样本中，持有期在3年以上的有3个样本，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49.31%，分别为：林亨云作焓红石《寒天双霸》方章持有期为3年，首次在中国嘉德2009秋拍“国石国艺、翡翠”专场中以7.616万元成交，后在福建东南2012秋拍“寿山石雕珍品夜场”中以34.5万元成交，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58.55%；翁燕作荔枝洞石《一纸镇江山》文玩镇纸持有期为4年，首次在北京保利2009秋季拍卖会“雅印聚珍――当代寿山石专拍”中以28万元成交，后在福建东南2013春拍“寿山石雕珍品夜场”中以126.5万元成交，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50.53%；吴昌硕刻来修齐田黄章持有期为5年，首次在西泠拍卖2008春拍“文房清玩 近现代名家篆刻及案上雅玩专场”中以235.2万元成交，后在北京保利2013春拍“燕闲清赏――翦淞阁文房古器录”专场中以1380万元成交，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38.86%。

在样本分析中，持有期的长短与收益率有着密切的关系。持有期在3年以上的有3个样本拍品，其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为49.31%，收益率中位数为50.53%，投资收益表现稳定；持有期在3年以下的同样有3件拍品，收益反差则较大，既出现了109.52%的样本最高收益率，也有因收藏时间过短，出现了扣除交易成本后回报较低的情况，投资收益相对而言难以把控。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寿山石更适合3年以上的长线投资。

据雅昌艺术网监测中心出品的《2012年度艺术市场报告――东西方之间的对话》相关数据显示，国内艺术品市场其他如书画等门类的年平均复合收益率一般在20%上下，而少数寿山石的年平均复合收益率达到42.39%，这也不免让人感到震惊。需要说明的是，一方面现阶段寿山石市场多次交易的数据样本偏少，在统计分析中难免以点概面；另一方面，本文所采集的样本都是近两年来各拍卖机构公开的数据，拍品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所得出的结论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同时也在一定的层面反映了寿山石的投资潜力。

市场环境健康，投资寿山石优势显著

寿山石的市场规模不断扩大以及行情走势的逐年增长，吸引了更多的收藏家和投资者。据东南拍卖业务负责人透露，历年来寿山石拍卖都有新入场的陌生买家，而2013年春拍新买家的比例较往年有了较大幅度的增加，从而进一步促进了寿山石拍卖市场的活跃。寿山石为何能够持续不断的吸引新买家入场？除了寿山石自身魅力吸引之外，其实与市场自然发展的格局现状和主流拍卖机构对市场的推广和呵护不无关系，两者的合力共同营造了一个健康的市场环境。

首先，在各个艺术品门类中，寿山石的炒作成分较低，这为收藏和投资提供了非常稳健的市场环境。了解这个行业的人都知道，寿山石经过多年的贸易流通，资源分布非常分散，这种分散性导致寿山石藏品失去了形成资源垄断的可能，因此没有哪一个机构或团体能够掌握足够影响市场整体格局的资源。寿山石市场一方面面临原材料逐渐枯竭的现状，另一方面精品在藏家手中长期沉淀，很难再从市场中出现，可流通的资源愈发匮乏，受这两个因素的制约，寿山石市场始终处于供给短缺的格局当中，而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寿山石的收藏需求和投资需求却愈发旺盛，因此，寿山石市场行情虽逐年高涨，根本原因仍在于供需关系的影响，人为操控因素的影响较小，符合市场自然运行的基本规律。

此外，寿山石拍卖市场的保真率较高，这对于致力于投入艺术市场的新增资本来说是个莫大的吸引力。寿山石拍卖市场保真的传统从诞生之初就开始延续，至今已经长达十年之久。从2003年福建省民间艺术馆率先举办寿山石拍卖开始，就首次公开提出对寿山石材质进行保真的承诺。此后东南拍卖在接手这一业务，继续坚持这一承诺并将确真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一方面通过专家队伍对拍品的材质进行鉴定，确保寿山石的材质正宗，另一方面对当代雕刻艺术家的作品，也逐一请作者进行确认。寿山石可以保真，固然在拍品鉴定评估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会像古玩字画等门类那般在鉴定过程中产生非常大的争议，但是保真举措在寿山石拍卖市场的初期就得到贯彻和执行，可谓意义重大。

通过福建东南保真承诺的提出与具体实践，有效提高了寿山石拍卖行业的准入门槛。因此后来开展寿山石拍卖业务的拍卖公司也纷纷跟进提出保真承诺，即使未明确提出这一承诺的拍卖机构，在面对收藏群体的选择时也不敢大意，在拍卖中的真品率也维持在较高水平。寿山石的保真拍卖具有非常高的可操作性，只要拍卖机构具有长远的眼光与基本的职业操守，保真拍卖在这一领域是容易实现的。福建东南寿山石拍卖业务将这一承诺已经坚持了10年之久，成为国内少见的长期提供拍品保真服务的拍卖机构，而福建东南拍卖的坚守，不仅为他们赢得了美誉，更为他们创造了新的发展机遇，据了解，福建东南2013年春拍寿山石雕真品夜场中三枚重量级田黄就是被一新入场的买家包揽，买家的眼力与魄力值得钦佩，而福建东南的坚持保真的信誉和品牌影响力也是吸引新入场买家敢于出手的重要因素。

物以稀为贵，寿山石显现投资空间

除市场原因之外，寿山石能够创造艺术品投资的超额回报，其自身内在价值的提升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艺术社会学的开拓者阿诺德？豪泽尔早就言明：“艺术买卖也须遵守‘物以稀为贵’的规律，‘稀’这一因素与质量总处于相互竞争的关系，并排斥质量作为定价的标准。”此处的“质量”属于创作者给消费者所呈现的审美价值，而阿诺德？豪泽尔认为艺术品的稀有性是艺术品通过与审美价值的博弈，在艺术品定价中成为主导因素。无独有偶，李万康在其著作《艺术市场学》中提出“典范价值”的概念，并指出艺术品交易主要围绕“典范价值”来展开，同时认为艺术品的审美价值、历史价值、符号价值都属于“典范”的附庸价值。在此，我们不敢简单地将艺术品的稀有性与典范性画上等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因素都会在艺术品中叠加在一起，成为投资者最为重要的考量因素，艺术品是否具备这些特性，也预示着艺术品在未来的流通性是否畅通。

就目前的现状而言，寿山石的开采活动已经停滞多年，已探明的矿源濒临枯竭。作为不可再生资源，寿山石的稀缺性早已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正是由于极其稀缺，在以“资源为王”的艺术品市场中，可以说谁掌握了优质的材料，谁就拥有了持续保值、增值的基础。而当优质材料承载了深厚的文化、艺术的底蕴时，这一寿山石的典范价值会得到更加充分的体现，并进一步强化它的投资价值。正如福建东南拍卖艺术顾问、福建省民间艺术馆馆长夏浈女士所言：“由于资源的极度匮乏，材料的稀缺性已经成为艺术资产保值增值的最佳保障，这是藏家和投资者的共识，所以精品寿山石，尤其是田黄石成为很多藏家和专业投资者的共同目标。有了材质价值作为保值的基础，随着行业对寿山石文化、艺术价值的深入挖掘和推广，未来田黄石等优质品种的收藏投资潜力也将具有确定性的发展方向和市场空间。”

将目光再回到上面的数据分析，我们发现6个样本再次交易的价格区间在34.5万元到1380万元之间，其中4个样本在百万元以上，2个样本在千万元以上，都是寿山石市场中较为高端的藏品，个别属于顶级收藏。虽然这里体现的只是个案，但在寿山石市场的发展中，尤其是在拍卖市场迅速发展以来，高端寿山石逐渐向拍卖市场集中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这其中，作为拍卖机构不仅要提供相应的交易平台，还要将每届拍卖会的组织当做一个价值发现与传播平台，如福建东南经过多年与收藏群体的价值交流倾力打造的“寿山石雕珍品夜场”、“田黄珍品专场”等主题专场，不仅重视当代寿山石雕的审美价值的发掘，还充分考虑这些拍品在未来的市场潜力，成为各方围绕精品寿山石进行价值互动的重要场所，在市场中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力。

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寿山石的价值挖掘还处于起步阶段，文化精英在近二十年来参与到寿山石的收藏与创作之中，为寿山石的增添了丰富的文化与艺术价值。而这些方面，在未来可能成为寿山石价值挖掘的主要方向。如福建东南组织的“寿山石雕珍品夜场”，在保证材质的天然品质之外，更加注重对文人美学的发掘，每届拍卖之后都会引起藏家与创作群体的积极回应，从而在一定的层面引导了寿山石审美观念的转变与提升。我们注意到，随着艺术市场的逐步成熟，市场参与者的投资需求还会不断地增强，越来越需要有专业化的艺术品投资咨询机构的建立与健全，更需要拍卖机构对市场趋势与投资者的市场反馈做出迅速的反应，帮助收藏家和投资者获取准确的信息，制定长期的、系统的投资规划。(来源：集珍文化 曾发表于《艺术市场》8月刊 文/鱼刚 图/福建东南拍卖)